楚西河笑了一下,转身乖乖的去沐浴。
坐等看笑话的沈昼:“……”好像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笑话?
“娇娘,你也不收拾他?”沈昼搬了张木凳坐过来,抬手熟稔的磕起了瓜子,“上辈子欺负你,这辈子还差点儿让你孤儿寡母的……哎呀,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不是实话?”
沈昼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叶娇娘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一把年纪的老头儿了,能不能正经点儿。”
“是,我是一把年纪了,你也不差什么,”沈昼语气中带着不满,“楚西河倒是年轻,加起来也才三十多岁,可心机手段比我也不差什么……跟小老头似的。”
叶娇娘破天荒的怔了一下,她其实早有察觉,楚西河从小就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跟她一样,认准了的目标就不会回头。
楚西河自幼习武也是为了领兵打仗的,可到后来却突然改了主意,其中或许有一些她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叶娇娘不觉得楚西河会因为她而改变主意。
沈昼见她愣神,接着说道:“不过这家伙胆子也真是大,皇上有意让他重掌楚家,他倒好,随意找了借口打发了,倒是……老实的不像他。”
楚老将军病重,无暇主持家中事务,楚家大房二房的争端也持续了十几年,后来太子出事,二房为了保护太子的血脉,不得已退出了这一场争端,整个楚家全都落入了大房手中。
一旦有皇上的支持,楚西河不论是掌控楚家,亦或只是回去夺回自己的东西,都轻而易举,但他偏偏放弃了这样一个好机会,甚至连沈昼都觉得十分惋惜。
叶娇娘轻声道:“其实……即便是回到楚家,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各大世家为了争权夺利,从根上就已经烂了,皇上想要收回兵权,或者是想争取一些什么,京城里的几棵显眼树,迟早会被砍掉。”
便是如今正得意的魏国公府也毫不例外。
沈昼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道:“那也是往后几十年上百年的事了,皇上不会亏待我和我哥,至于别人……想要权力自己去挣,我倒是巴不得皇上动手早点儿弄死那老色鬼。”
魏国公早年也极为荒唐,若不是家中有夫人押着,指不定要闹出多少笑话,可惜沈昼刚出生的时候,丝毫没有悔改的魏国公又闹了外室出来,国公夫人本就病弱,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这也是沈昼惯来荒唐却从不沾染女色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