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嘴里的粥也没咽下去，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的颜很抗打，就连平常出席活动也都怎么不带妆。那年受邀回学校参加歌手大赛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跑来的观众，不仅是因为单纯地想听歌，更多的是因为他的颜值真的戳中了他们。
尤其在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低垂着眼睛，里面的汪洋深沉得像是一片湖，将棠竹映在中心。
被轻蹭过的脸颊微微发热，干燥的指尖带着秋夜特有的微凉，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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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陆时余坐回去了他还没有回过神，刚刚手指蹭到的地方还隐隐发烫。
最后还是脸颊的酸疼感提醒棠竹粥已经在他嘴里停了好久，这才机械般咽了下去，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在小幅度地滚动。
“这里还没擦干净，”陆时余收回视线，递过去一张纸，“你刚出院，少吃点甜的。”
棠竹被还没吞完的粥呛了一下，顿时咳嗽不止。
原来他在微博下面的评论，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纸被轻轻放在手上，棠竹下意识就抓紧，蹭过已经被暖气暖得温热的手。
棠竹：“......”
他一把捏起纸就往脸上胡乱擦。
“不是那里，”陆时余话中沾了笑意，“是暖气开太高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不是，”他咽了咽早已吞下的粥，抬起手去擦汗，“是吃得有点快......”
陆时余轻轻点头，示意他趁热吃，棠竹说完话早就将头埋在了碗里，不停地喝着粥。
刚吃完饭，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