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
他点头回应道。
曲霁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正打算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兰屹舟的声音。
“你会结婚吗？”
莫名的两个人都感觉到，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房间陷入了一场死静的沉默，曲霁月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反问道：“……你想了？”
兰屹舟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深吸了口气，抬起脑袋，眼中瑰丽的红光闪现，“很想……我很想跟你结婚。”
这次，曲霁月没有回应他什么，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沙发上的男人背挺的很直，可总有种颓气在里面，明亮的瞳孔也暗淡了许多。
他身处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身下的苦涩和难以表达的沉闷痛苦，却是那灯光也无法驱散的雾霾。
果然还是不行吗？
可是都已经最好最坏的打算了，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呢？
心脏仿佛破了洞，冷冰刺骨的凌风哗啦啦地挂过，留下一地碎渣子。
＊
曲霁月回屋，把行动报告书写好之后，才放松下来，闻烛推门而入，他放了一杯温牛奶在她桌上。“要沐浴吗？”闻烛上前问道：“水已经帮你放好了，温度调过了，刚刚好。”
椅子上的少女起身，就着这个姿势，扯住灰眸男人的黑色领带，在他温凉的脸庞左侧印了一个浅浅的红唇。
亲完之后，她脑袋朝后移了移，目光端详看了几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