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闻烛侧头，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你怎么好奇这个了？”
“你说说呀。”曲霁月没回答他的话，继续问道。
男人启动车子，薄唇张开：“AI只要不动主脑那一部分，都不变。”
“那如果换一个主脑，再把你的精神波换进去，那个人还是不是你？”
闻烛沉默了一瞬，面不改色地开口：“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我……我否认那个我。”曲霁月：“为什么？”
“因为我拒绝承认失去完全记忆的我，是我。哪怕是失忆，或者只是一瞬间的失去记忆，我也不认可那个人是我。”闻烛黑发垂下遮住半个灰瞳，声音清雅没有情绪波动。
“那如果是有完全记忆的呢？”
“那分情况了。”他开启无人驾驶模式，转过身径直直视曲霁月的水眸，“就拿失忆来说，失忆前和失忆恢复后是同一个人，失忆中就不是。”
闻烛有些冷漠的灰眸沉下，唯有望向她时，流露出几丝暖意，“你想干嘛？”
“我听说有一种技术，可以让AI换几具身躯，还没有副作用。”曲霁月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他嘴角。
黑发男人顺势搂住她细细的腰肢，脑中想出的答案唯有这个，“看惯了我的脸？”“不会，我很喜欢你……”曲霁月刻意停下话音，舔舐他的薄唇，很软，还能闻到一点淡淡的墨香，“你的脸呀。”
闻烛嘴唇被她堵住，只是发出闷闷的轻“哼”声，眼睛看着她，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曲霁月也如他的愿，手掌按在他大腿上，撑起身体，一只腿曲起跪在他腿间，低声道：“只是想着万一你上了战场，身体受损了，换一具好了。”
她的嗓音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撩过耳颊，连带着沉静了很久的心，也跟着剧烈波动，心率快到让他再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滋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