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十年,在陆宏远下楼的第一刻,云梦秋便敏锐察觉到他神色之中的那一抹异常。

    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陆宏远只是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同一时刻,陆家养心阁内。

    陈默和老九正端坐书房之内,手捧茶盏,品着香茗。

    一旁,陆家家主陆震天正伏于古朴书案之后,挥毫泼墨。

    不过今夜或许是有些心绪不宁,上好的宣纸已经堆了一摞,却还没写出一副令自己满意的字。

    书房内寂寂无声,只有陈默和老九偶尔的啜饮之声。

    “仔细说说,见秋身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良久,陆震天搁笔,两指夹起最后写就的那张宣纸,随意在空中抖了抖,好让上面的墨迹干得快些。

    见状,陈默放下手中的茶盏,端起一旁另一盏泡得刚刚好的茶,走到书案近前,轻轻放下。

    顺手,又开始整理起那摞已经老爷并不满意的废纸。

    “回来后,查了些古籍,结合见秋的症状,可以断定,确实是死人脉。”

    老九紧随大管家陈默步伐,走到书案另一边,将自己的诊断结论说出。

    “死人脉?”

    这已经是陆震天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闻言,他的眉头不由再次皱起。

    “不过,见秋情况特殊,应该没有大碍。死人脉,这个名字虽然很不好听,但并不是说有这种脉象就一定会对性命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