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你弹琴给我听,搞了半天又是我弹给你听是吧,你悠悠然在那喝酒,就像从剑湖城万花楼请来了后院竹楼那位姑娘陪游。
唐晚妆想着又有点好笑,感觉在赵长河的态度上还真有点像……如此随意。
此前还说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肚子里想几圈呢,熟悉起来就这样了,他这人真是没什么禁忌。
“喂!”她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句:“伱是让我休息的,还是拉我做琴师给你伴奏风景的?”
舱外悠悠传来赵长河的言语,在湖风之中有些不清晰:“不是说为我活活嘛,那今天岂不就是替我服务的?”
唐晚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不错啊,思思走了没丫鬟了是吧?”
“哪有哪有,你可是我师父。”赵长河笑问:“不过自在逍遥,何必计较谁给谁弹呢?如今安乐否?”
唐晚妆其实很想“嗯”一声,却又扳起了脸:“你来弹,我躺那喝酒才安乐。”
“真小气。”赵长河悠悠起身,钻进舱中:“我这不是还没学好嘛,师父继续教教?”
两人为了悠然自在的意境,特意不用唐家的大画舫,用的乌蓬小船,赵长河这么大条的钻进舱,立时就感觉船舱都快被占了一半。
唐晚妆有些无奈地往边上让了让,示意赵长河坐到琴前。
结果这厮一坐过来,就感觉拥挤无比,两人手臂都贴在一起了。
唐晚妆面无表情地斜睨,赵长河僵着脖子看琴。
“算了。”唐晚妆也不纠结,开始教学:“琴是有指法的,不是一指禅拨弄拨弄能出声音就完事,你看如此……”
白玉般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拢捻抹挑,优雅翩然,明明是示意指法,可赵长河看着看着,却基本忘了,只顾着看手。
真的好看。
“好了,你试一下这个挑指之法?”唐晚妆略有期待地用肩头拱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