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不出门,听说的还不少。”
李秀萍不知道说啥好:“是几家人合伙从山沟里拉的水,但是都还没弄好嘞。三天两头的出问题,我们都还时不时的去井里挑水吃。
再说了你那个屋里边,除了一张烂桌子和一张旧床,还有邵平安当时垒起来的那个灶台,其他啥都没有,你回去咋弄?”
“有灶台,有床,那不就是有吃有住。我要是回去的话,当时他们从那屋里搬出来的东西他都得给我弄回去啊。
锅碗瓢盆铺盖被褥啥的,我都得弄回去,弄回去不都啥都有了。”
“合着你是对准邵平安一个人坑了?当初分家的时候那些都是分给他的,你这么一搞是让他净身出户,一根线都不给他?”
“他现在是安正明家的上门女婿,哪有给人家上门还从自己家里拿东西的。”
李秀萍无话可说,只问她:“那你打算啥时候过去?”
“我听他说二十二号办满月酒,这也没两天,到时候我过去吃满月酒,过去我就不回来了。”
“我再劝你一句,想清楚,不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我想清楚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再好都是别人的,上坪那里再不好,一砖一瓦都是我自己弄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窝里。”
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该说的都说了,她自己一意孤行执意如此,李秀萍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了。
所以等邵平安回来,见识了一下咋样用机器烘干豆腐的,随后又闲话了几句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姚国英打。
回去就跟邵忠明在那里抱怨:“我看你二嫂上次那么一摔,不只是眼睛瞎了,脑壳也摔坏了,好说歹说,油盐不进。”
“她咋说的?”
“咋说的?反正就是要回来跟老二,不止田地要给老二,当时从她那个房子里面搬出去的那些破烂还要让邵平安都给她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