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风听他提起香水,脚步一顿，抬起手腕自己闻了闻，“已经没有橙花的香味儿了，你怎么发现的啊？”
严索回答说：“橙花是前调,这香水后调是广藿香,苦的,我闻到了。”
苦的？
陆听风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我什么都闻不出来，你鼻子也太灵了。”
这话听着不像夸奖,严索瞄了他一眼，没接茬。
两人并肩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出了校门。
严索已经半晌没吭声了，闷着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陆听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安静。
“对了,早上你留在餐桌上的纸条，我看到了。”
严索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听到“嘀嘀”声后，挑眉看向陆听风，开玩笑似的反问：“怎么,看到不让喷香水,所以故意气我？”
“快别冤枉我了,我是喷完了才看到的纸条。”陆老师一脸委屈的替自己辩驳,完了还不忘声讨他两句，“而且就因为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我特意洗了洗才出门,早上第一节课都差点儿迟到。”
这解释严索勉强接受了，不过他抓住一个重点：“你觉得我这要求很莫名其妙？”
陆听风和他对视，反问：“不然呢，难道你还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严索没有立刻回答，走到副驾一侧，给陆听风拉开了车门：“先上车吧，路上说。”
两人先后上了车，陆听风说回家做饭，于是严索打着方向盘掉头，往川林苑的方向驶去。
这个时间路况还算良好，走辅路也不会拥堵。
严索开车很稳，陆听风挺容易晕车的一个人，每次坐他车都觉得还行，从来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