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碣的作息向来准时,但今早还是迟了七分钟,他头发凌乱眼底乌青,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勒痕,好像昨晚跟谁打了一架。
坐起来穿衬衫时腰疼背疼胳膊也疼,可连骂人的力气都欠奉,一只手忽然从他背后缠上来,肌肉很薄,却很热,中指带着一枚藏银狼头戒指。
那人用鼻音在笑,长了枪茧的指腹颇为色情地向下摸索,而后撒娇似的叫了声:“师~傅~”
“滚。”若是平时阿碣这么说准能吓死一群人,现在嘛,啧,虚透了。
章浮正睁开眼,又缠上另一只手:“起这么早干嘛?陪我多睡会儿。”他身体力行把人往怀里捞。
“你别得寸进……”“尺”字还没说出口,穿了一半的真丝衬衫就被扯下来,跳丝了,又报废一件。阿碣是真想抽章浮正两巴掌,奈何自己被人从侧面压着,动一下骨头都要断了:“你别闹,我今天真有事!”
“什么事儿啊?有我的事儿重要吗?”章浮正的手漫不经心探进他内裤里。
阿碣这几年修身养性,其实很少会像昨晚那么放纵,但章浮正跟他做爱没有章法也不讲道理,但凡他想在床上拿回一点主动权,下一轮的狂风暴雨必然会逼他屈服,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他就放弃了,因为他感觉章浮正不是想跟他做到爽,而是想做死他,那种濒死的快意更加难以自拔。
所以,尽管他半软的器官多碰一下都疼,在章浮正手里还是想射出点什么,可惜确实没存货了,他就像一尾快被太阳烤干了的鱼,扑腾不动,徒剩不掺一丝水分的战栗。
章浮正让他翻了个身,压着他腰眼向下塌,又把他屁股抬高,煞有介事揉了两把,嗓子眼里像青柠气泡水在跳:“瘦了点,都没手感了,有空多练练吧,师~傅~”
阿碣自暴自弃把头埋进针织物里:“废话那么多呢?我还有事儿,你快点……啊!”插进来那一下是真的疼,虽然昨晚一场酣战那地方松松软软远不至于受伤,而他也只是下意识夹紧。
章浮正进来一半,装模作样说道:“呀,忘记润滑了,下次师傅可别催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