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口忽地传来一道不善的声音。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随意闻声便知来者何人,对于炎桦的揶揄全然不甚在意,只是转过了身冷眼看向他,不置一词。
裘安虽不喜炎桦的做派,可他此时的出现确是解决了自己现下的窘况。
是以,他不免扼腕松了口气。
见二人皆不言语,炎桦此时站着委实是显得有些多余,他轻轻了嗓子,刚欲开口,便见随意漠然道:“太子还是这般不讲礼数,擅入他人殿中不知意欲何为。”
炎桦神情一顿,似有些气恼薄了面子。不过气势还是要做足罢,昂了昂首,义正辞严道:“你这分明大门敞开,若说我擅闯,怕是不能够。”
闻言随意轻哼一声,不稀得与其多言,漠视与不屑尽是写在了脸上。
此时气氛又是一片静默。
众人不语,就连炎桦自己都险些忘了为何来此。
少焉,方才开口。
“若不是司南让来送这个,我还不稀罕来呢。”
话罢便从袖中掏出了什么,手一挥便朝随意抛来。
她伸手一把抓住,打开手掌垂眸看去,似是一只药瓶,“这是什么?”
炎桦斜眸往裘安指了指,“白扁。”
得知是醒酒之物,随意便毫不犹豫的塞到裘安手中,想来他也确实需要这个。
而后忽地想到了什么,吊了吊眼尾,扬眉睨向炎桦,戏谑道:“太子何时这般听使唤了?司南让你送,你便乖乖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