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下楼,便发现此处竟没有几道身影,与昨日相比当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犹记得昨夜入宿时,还有许多酒客。
随意轻蹙着眉扫视四周,低声喃喃道:“人都去哪了?”
话落,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回应。
“我晨起时,便已是这个模样。”
她闻声看向裘安,问道:“那你是何时起身的?”
“应是卯时。”
闻言她似乎有些讶异,不过这层讶异也只是一闪而过,“你倒是起的早。那这一个多时辰,你都干嘛了?”
本意只是随口一问,不想裘安的回答却让她言语一顿。
“我在等你。”
见他这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意却是有些窘态。
难怪适才一推开门便瞧见了他。
不过转念一想,他若一直守在自己门口,也是怪瘆人的。
随意轻咳了两声,没接话。只是腹诽道裘安当真是有让人尴尬的本领。
她双手抱环将折扇放于肘上,轻轻的敲打着,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却见北溟城内竟无一人身影,真是奇了怪了。
看来还是得去宫中寻一趟炎桦。
奈何她昨日随炎桦进宫时心思都放在美人身上,真真没记着路。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裘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