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晌,只见他抿唇不语,双眼像是蒙了层薄薄的水烟,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好似欲将其看穿一般。
随意不觉心生一抹怪异之感,不自在的将目光瞥向别处,清了清嗓子,“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她抬眸望向他,却见他动了动唇,复又摇摇头道。
“没事了。”
他虽这么说着,可随意分明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有期待,亦有退缩。
她不明白为何短短一月未见,却让人觉得他变了许多。可是又说不上来变在何处。
是以,她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其实他们太古上神在天宫之上也是有划分宫殿的,只不过自墨池跳崖,无极入魔之后,她一人待在天宫之上也无甚意思,故而再未踏足。
可是如今已至夜深,明日待老君归来她还要再去炼丹房一试,拿出老君所谓的“诚意”来。所以今日,便去她那许久未入的缥缈殿住一宿罢。
思及此,她便调转方向朝缥缈殿步去。
不巧,在去的途中与炎桦歪打正着碰上了。
果然阳间那句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可她此时却没有与其对骂的功夫,更没那个心思,只愿其能若无其事的走开。
然,事与愿违。
炎桦岂是个懂得“相安无事”的主?恐怕他的脑袋里只有“纠缠”二字。
方才远远的瞧见随意,便已经扬高了声调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言语间尽显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