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不可置信的看向边尘,面色浮上几许诧异。
见他如此震惊,边尘也是眉头紧皱,万分不安,解释道:“殿下,属下不是有意瞒您。只是当年您被肆寒所伤,险些真的丢了性命,好容易你历劫成功飞升归来,属下是当真不愿您再与其有任何关系。”
瞧他说得真切,又与先前所举对应上来,确不似在编排。
若说他化身为李世在阳间渡劫时,确与随意相识,他信。
可若说他被随意所弑……
裘安摇了摇头,沉吟道:“不可能。”
“殿下还记得属下先前所说的探世镜吗?属下所言是否属实,殿下一看便知。”边尘弓了弓身,庄敬道。
话落裘安攒了攒拳,眉宇间染上一抹迷惘。
……
元辰和元楚倒是个重情谊的,不过才认识了裘安没多久,便真把他当自己人了。
听师父说到日后许是没什么机会与裘安相见了,二人的表情竟纷纷变得有些复杂。
随意却无他们那般多愁善感,紧忙走进殿内,伸手拈了一许蓝光投入探世镜中,阖眼寻着陆誉的身影。
毕竟是她擅自改了人家的命谱,若不能让其得以良配落得善终,她怕是会心觉有愧。
时间犹如夜里的一缕清风,来时带着点点寒意,去时留下片片清凉。它转瞬即逝,却也留有痕迹。
阳界转眼已过二十三载,陆誉也已然到了不惑之年。
落都城南的陆府,一片红墙高院,绿柳依依。
只见院内站着一位身量颀长的男子,着一袭玄衣,气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