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裘安看见随意与江流一同回来时,眼底分明闪过了一道不悦的光。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姐姐,他怎么来了?”
话落在随意耳里,只觉得好生诡谲。就好像他也是这逍遥境的一份子那般,对着外人有着本能的警惕。
可是,你自己不也是个外人吗?不亦是不请自来吗?
她耸了耸肩,略显疲惫,满不在乎道:“随便吧。”
听着她文不对题的回答,裘安暗了暗双眸。
倒是江流饶有趣味的双手抱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油腔滑调道:“倒是没想到裘兄你也在哪。”
裘兄?
如此拢络地言语令他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好像就是本能的,不喜欢江流。
是以,他并未给予前者什么回应。如果一个白眼不算回应的话。
偏偏江流天生反骨,就如无极一般。裘安越是对他冷漠蔑视,他反倒越要出现在其面前,哪怕膈应膈应他,也是极愉悦的。
不过,江流却并不讨厌裘安。
沉寂了许久,他才发现裘安的身后有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眸望去时,方才瞧清那人。
是一个有棱角的男子。他袭一身墨色,若天色再晚些,他可以直接融入缥缈夜色之中。
乍一看又有几分面熟。
想来江流的记性是比随意要好上几分的,不过多久便忆起了他的名字,扬了扬眉毛看向裘安,调侃道:“怎的这次你还带了侍从来?”
一如既往的,裘安并未搭理他。只是目光落向一旁,迈开步子朝随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