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淳风心中天人交战的,无非始终都是权势和利益。但萧盈逼问萧玥,自以为自己姓萧还是姓孟,就彻底击破了渣爹的心理防线。
投奔孟大人,是渣爹自己的选择。
可他绝不允许孟氏借此来要挟自己。
“你真的以为,自己有个入内阁的爹,就能骑在我头上为所欲为吗?”
渣爹缓缓转过身,第一次直视孟氏。
孟氏愣住了。
她本来应该哭,应该告饶,应该分辨……才对。可渣爹这副可怕的样子,完全不是从前那多才体贴的情郎。就连将她从院子里送走时,那样愤怒,也还能叫人心存幻想,觉得他或许只是一时气急,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眼前的萧淳风,阴鸷,沉郁,浑身上下透着决绝的气息,冷漠得就像冻结的冰块般。
孟氏竟然不敢上前哀求。
相反萧盈的嘴角却微微上弯。
这才是她记忆中的渣爹,那个在前世无情出卖她,看着她被废,看着她下狱,自己在外享受着荣华富贵,全然不在意亲生女儿死活的渣爹。
程氏也好,孟氏也好,都犹如飞蛾扑火般,恋慕着渣爹。
可从头到脚,渣爹爱得只有自己。自己的权势,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富贵,自己的尊严。
女人,不管妻子抑或女儿,都是他的垫脚石罢了。
渣爹面无表情,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为冷静理智,又丝毫不留余地:
“孟大人既然高坐朝堂,你就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明日的婚宴,照常举行。从此以后,萧家二房的女主人,也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