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定定神,反而有些期待所谓“冲喜”了。
举行“冲喜”婚礼的时候,想必就能见到“恩公”的真面目了。
等到夜里,果然有几个女人进来,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红外袍披到萧盈的身上。又给她罩了块罩头。
不过半天功夫,他们竟然把这病人村中唯一一间完好的房屋张灯结彩起来,真有了几分办喜事的样子。
两个村子,一个山下,一个山上。
山下的办丧事,山上的办喜事。
诡异到不行。
所谓的“拜堂”,并没有设在屋子大堂上,反而弥漫着浓浓药味的病房中。
垂下来的蚊帐下,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人。
他的呼吸十分轻微。
轻微到几乎听不见。
那些得病的村民把萧盈推到病床前,松开绑住她的绳子。徐老爷说:
“扶恩公起来,让他们对拜三拜,便算礼成!”
一个人扶起“恩公”,娟儿正要按着萧盈的头往下磕时,萧盈忽然大叫道:
“不想害死他,你们就住手!”
“住口!老实点,成了礼就放开你。”徐老爷斥道。
“他呼吸微弱,一短一缓,没有规律。应当是肺部受了重伤,说不定肋骨也断了几根。你们扶他起来,肋骨扎进心肺,跟活活憋死他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