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拨开萧玥的头发,拔下那支惹得萧珍无限眼红的红梅绢花。
“这是大小姐送给四小姐的红梅绢花……莫非?”
“出门刚上马车的时候,萧玥送我我那支红梅绢花,本意是要在萧珍面前炫耀。毕竟那本是萧珍喜欢的花儿,却被她姐姐送给了孟氏和萧玥母女。她有我有,萧珍当然气得要死。可我却闻到上面有药味。”
“你想过吗?为何绢花偏偏要做成红梅的样子?”
“茯苓不明白。”
萧盈翻开绢花,露出里面丝缠的花芯。
“药淬在红梅绢花的花蕊上,外面包裹着花苞,就不会立刻发作,而是慢慢被戴花的人吸入,累积到一定程度才会发作。要是萧玥在公开场合或是当着祖母,我爹的面发作,可就名声扫地了!”
“难怪……”茯苓若有所思:“无非是一支绢花而已,大小姐从来都很疼爱二小姐,可无论二小姐多想要绢花,她就是不给。如果是因为绢花上焠了药的缘故,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小姐,你也一路戴着绢花,为何四小姐发作了,你却没有?”
“桂花宴上用的酒壶是转轮壶,一边下了迷药,另一边是好酒。可我故意把自己那支绢花红梅扯下来,泡在好酒里。给自己和萧玥都倒了药酒。然后借口离席。萧玥以为我的是好酒,就把我们两人的杯子给调换了。”
“我懂了,小姐。两杯都是下了药的酒,可你让我加在桂花糕里的,其实是解药!”
萧盈叹口气,觉得自己简直也可以算得上菩萨心肠了。她给了萧玥一个服下解药的机会。但萧玥心中有鬼,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敢吃茯苓端上的桂花糕。
“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带我来看虎跑崖,想把我推下去。可她戴着这绢花,又喝了加药的酒……虎跑崖的桂花香太浓,反而提前催动药力。”
眼前的萧玥似乎坠入一场美梦中。她软绵绵的身子在地上来回扭动着,两手不安分的抓着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发出喃喃自语,似乎在说些胡话。
茯苓对萧盈心服口服:
“小姐真是神机妙算。让我把萧珍改了约定地点的事告诉袁少爷。我跟着袁少爷,偷偷到这虎跑崖,袁少爷一来,果然就被那些护卫拦住了。”
茯苓一想到自己埋伏在桂花树后,偷偷看到的两帮人斗殴的情形,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