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心急妹妹,对着赵恒行了一礼,便匆匆去寻萧珍。
去时萧珍与郑夫人同坐一车,给足了脸面。回来时却被抬到了下人乘坐的车里。
萧钰顾不得计较,一把掀起帘子。
短短几步路,她脑海中飘过无数设想,心理建设了无数画面,又强自安慰自己,既然七皇子都说了无事,那必然没有什么大事。
结果帘子掀起,连人影都没有看清,萧珍先“呜咽”着一把扑了上来,搂着姐姐的脖子,要放声大哭的瞬间,又硬生生把哭泣咽了回去。
四周来来去去都是人,焉能失态。
看到郑家仆从没有阻碍和催促的意思,萧钰索性坐上车,把妹妹搂在怀里,低声问道:
“珍儿莫哭,发生了什么事?有姐姐在呢。”
终究心急,忍不住补问道:
“没有得罪郑二公子吧?”
萧珍嘴唇蠕动着,想把遭遇的事一股脑儿说给姐姐听。可七皇子似乎就在不远处。自己能说什么?说郑大公子想要非礼自己,说七皇子敲晕了郑大公子?说郑家下人寻到了自己和郑大公子在一起,郑夫人以为自己对郑大公子心怀不轨?
什么都想说,但她知道,什么都不能说。
郑夫人没有大肆宣扬,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姐姐固然疼爱自己,见面依然不忘问有没有得罪郑二公子。可惜,她得罪的不是郑二公子……至少郑二公子还算君子。
脑子里跟乱麻似的,好在渐渐止住抽泣。
不能说。若姐姐姐夫明白自己在郑夫人眼中已经成了勾引世子的罪人,会不会就此起了心思要送自己回青州去?
萧珍再怎么愚笨,经过了好些事,终究慢慢懂得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离了家人的呵护,自己那暴烈的性子再不会有人随便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