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尼并没有再回答克劳蒂娅,只是保持着微笑静静的注视着她,但克劳蒂娅知道对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要求,撇了撇嘴后开始说起自己调查的结果。
“杜鲁门我已经调查过了,很明显这次吉斯瓦尔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身为哥莫拉城主的他却没有出手阻止,这怎么说太奇怪了。
“就算他身后的是那四个家族的人,但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杜鲁门家就完了,谁都保不住一个放任一座城市的民众被邪教徒献祭掉的城主,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邪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竟然连杜鲁门身后的人都摸到了吗?真是成长了不少呢蒂娜。”
“普尼!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吗?”
说话间,克劳蒂娅左手一点,右手直接接住了从上方的空间裂缝中掉出的长剑,大有一副普尼再错一句话就要拔剑砍人的架势。
但普尼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我的确是知道,杜鲁门身后的确是有大人物罩着,至于谋划的目标嘛其实已经在你的眼前了哦。”
眼前?
克劳蒂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目光看向了圣台之上的那套邪兵:“你是说圣台上那东西?的确,这东西挺强的,但应该也不值得黑羽教会的领导人亲自下场在光明教会潜伏五十年吧。”
拄着权杖慢慢走到圣台旁边的普尼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将那套骨铠提了起来看向克劳蒂娅问道:“你觉得为什么这套铠甲在变化之前看起来这么普通跟普通的遗骨没什么区别呢?蒂娜。”
“叮!刷”
先前还坐在前排长椅上的克劳蒂娅直接出现在了圣台之前,手中的骑士长剑已经出鞘,毫不犹豫的刺向普尼,而普尼只是提了提手中的权杖十分轻松的就将克劳蒂娅这一剑隔开。
“啧。”
看着普尼脸上的笑容,克劳蒂娅有些后悔自己这剑只有速度没有用力,啧了一声终究是没有继续出手,随手将长剑收回剑鞘,将目光投向普尼手上的骨铠。
“邪教徒的审美我可理解不来。”
“呵呵,无需理解,你可以回想一下吉斯瓦尔神官最后爆发出来的本体是什么样子的。”
“吉斯瓦尔的本体?”克劳蒂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更是很明显的出现了名为厌恶的情绪,不过这也正常,一般人想必没有人会对那种纯粹由血肉组成的臃肿怪物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