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朱尔典得悉中国内部对此意见不一的时候,为了削弱新中国的实力,遂改变了态度,急忙对赵表示,英国“亦赞成帝制”。
10月2,赵约见朱尔典,两人在居仁堂促膝密谈。朱尔典问:“君主立宪实行之日当不远矣!”
赵刚答道:“近二年来,各省省长、布政使及文武行政各官,或面陈,或电陈,皆言非君主立宪不能巩固国基,维持大局。近数月以来,各省商会民团亦频频来电,主张其事,甚至少年军官、革命伟人提倡以强力解决,而所谓老成之政治家,因墨国乱事,亦以为强行共和非永久之计。
所以至于今日全国赞成君主立宪,且主急速进行。余费尽心力,对付各方,令其不必多事,然各人主意甚坚。倘以力制之,或有别出情形,则又不得不将此问题取决于民意,乃得正当办法。”
接着他又说:“不过当今世界,君主制绝非长久之计。”朱尔典立即表示:;日,华民醉心共和,以此口号推翻满清,是时大总统以为君主立宪近于中国人民理想,尔典亦曾主张君主立宪。南北讨论之时,唐绍仪因一时之感动,未察国家万年之计,主持共和,不可谓非失策矣。”
由于赵刚的态度暧昧。帝制党深感形势不妙,乃悍然不顾人民的抵制和反对。决定尽快实行君主制。他们认为时间越拖,天下越乱。这种乱不是由于帝制运动引起地,而是因为没有皇帝,只要有了皇帝,就可以稳定人心,出现安定的局面。
于是,由梁士、杨度等人指挥,“全国请愿联合会”向参政院呈上第三次请愿书。推翻了原来召开国民会议地成案。他们说:“国体问题发生以来,至今已有悬崖转石不至地不止之势,四民百业延颈以待久矣。”
他们以原来召开国民会议的方法“过涉繁琐”,“而大势所趋又难久持”为理由,要求参政院本“立法贵简,需时贵短”的精神,“另设机关,征求民意”,“以定国体。而固邦基”。
同时上请愿书的还有“全国商会联合会”、“教育会联合会”等团体。参政院便以“尊重民意”为名,于10月6日开会,决定不再召开国民会议,而“以国民会议初选当选人为基础。选出国民代表,组成国民代表大会,决定国体”。赵刚接到参政院咨文,于10月8公布了国民代表大会选举法。并于10申令说:“本大总统受国民之付托,以救国救民为己任,民所好恶,良用兢兢,惟有遵照约法,以国民为主体,务得全国多数正确之民意。以定从违”;
所谓“保全地方”,就是无情地镇压反对帝制的活动。关于这一点,在内务部10月3致各省的密电里说得最为露骨:“清除乱党,严防煽动。”各地文武官吏心领神会,纷纷回电表示效忠:奉天省长保证境内治安,“可负完全责任”。上海镇守使郑汝成说:“汝成之力足以担任维持”,望“俯顺舆情,速定大计”。湖北王占元保证“力任地方治安”嗣冲保证:“凡所以维持秩序,防患未萌以及保护外人生命财产,自应担负完全责任,并另筹马步炮十五营派北镇守使倪毓棻统率驻蚌埠,以备缓急,而资调遣。”湖南汤铭说:“倘有阻挠救国大计,誓当为王前驱,除此公敌。”四川陈宦表示:“我军人以定乱保安为天职,但知效忠元首,不识其他,……袍泽同行,馨香祷祝,所愿中原有主,保我黎民世世子孙免沦异域。”
北京为各省作出了“保全地方”的榜样。筹安会出现时,北京报纸如《国民公报》、《新中国报》、《醒华报》、《天民报》等,都抱反对态度。北京警察厅总监吴炳湘等指使爪牙多方对付,软硬兼施,或用金钱收买,或以暴力查封,将反对帝制地舆论摧残殆尽。
据上海《申报》报道:“京中报纸所载,大都请愿代表等千篇一律之文字,其有载反对言论者仅一二家,然亦时受对方攻击。”最后,除外国人办的报纸外,都噤若寒蝉,不再出言反对。
票。投票地点规定在省长或布政使公署内,省长和布政使是法定的投票监督人。会场内外布满军警,名为保护,实为威胁。票面只印“君主立宪”四字,令投票人写上“赞成”或“反对”字样,再签上自己的姓名。
投票前每个代表发经费若干,作为“川资或公费”;省长或布政使还要发表演说,痛诋共和,称颂君宪。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人敢写“反对”二字了。投票之后,紧接着又推戴赵刚为皇帝。至12月北京及各省投票推戴一律告竣,先后上报参政院,并推定参政院为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
在文武官吏和“商民”的一片劝进声中,自称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的参政院,于12月11日上午9时开会,举行所谓解决国体总开票。由秘书长林长民报告全国国民代表大会之人数与票数。各省国民代表共一千九百九十三人,赞成君主立宪票正好一千九百九十三张,没有一票反对,也没有一张废票。
各省的推戴书上一致写着:“恭戴今大总统赵刚为中华大帝国皇帝,并以国家最上完全主权奉之于皇帝,承天建极,传之万世。”当场杨度和孙毓筠提议说:“本院前由各省委托为总代表,尤应以总代表名义恭上推戴书。”秘书长立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推戴书当众朗读,歌功颂德一番之后,要求赵刚“俯顺舆情,登大宝而司牧群生,履至尊而经纶六合”。参政全体起立,一致通过。11点半,在欢呼声中散会。
几天之后,赵刚终于做出了回应,被迫担任了中华大帝国皇帝,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皇帝地权力上,赵刚作出了惊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