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狼一族从上到下如何崩溃，解决了被动出柜一事的信然心情却是十分不错。
趁周末休息把存了两天的牛肉放进锅里卤上，又在租房网重新发布了招租信息之后，信然走到室外给阳台上的花草眉眼弯弯地浇上清水。
外面阳光和煦，天气正好，他站在阳台上享受了会儿春风和暖的惬意安闲，等衣服都被晒得充满了阳光的气息，他才睁开眼睛走回室内。
嘴里哼着歌，看了眼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牛肉锅，信然解开身上的围裙挂到墙上，打开手机确认了下手上最新的几个订单还有这个月要还的房贷。
叹息一声，扬扬胳膊感受了下最后的几秒悠闲，这才坐回工作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给娃脸打上底稿，一点一点勾绘出眉眼的细致形状，正当他要给瞳孔上色的时候，手机的震动声一遍又一遍地从置物架上传来。
信然放下娃脸，摘下手套拿在手里，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他捏捏额头无奈地划开通话键。
“信然，能不能先把概念图给我，等我把投资商骗到手，马上就付你尾款怎么样，亲爱的求求了。”
“褚先生，好好说话。”信然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个语气的时候还觉得十分神奇，现在被拖了两个月的尾款后，他只想揪着人把舌头给他抻直。
“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啊，没人投资家里连锅都快揭不开了，现在大大又这么凶，连张概念图都不肯借人家用一用，果然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概念图…”他按着耳朵忍耐了一会儿，还是禁不住皱眉松了口道，“先给你……”
“好温油，大大真是太温油了，大大再见，大大……”
还没等褚心远说完，信然就果断挂了电话，没了噪音刺耳，他依旧还是开心不起来。
“这下《妖慑司》的尾款恐怕明年也到不了吧。”他喃喃自语道。
拿到重中之中的一张概念图后，褚心远顺心如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儿，头上的红色发毛仿佛都更加鲜亮了一些。
“制片，您手上是刚刚才画好的分镜，还是不要……抽烟了吧。”旁边等着过稿的锅盖头男生尴尬地说道。
褚心远把烟袋锅一甩，丹凤眼微微睁大，看着他泫然欲泣道：“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现在竟然连抽口烟都要被嫌弃！你看到的每一个烟圈都是我的悲伤，而你根本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