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手插兜懒懒站在门口,漆黑的碎发半垂着,手里提着一个和他高定西装不太搭的保温壶。
两人对视上。
酒店门口暧昧非常的那幕又冲进脑海,冉宁撇开头,盯着房间门框。
“有事?”
见她这样,谢淮也没了之前使唤她的趾高气昂劲儿,嚣张散漫全都因为刚才的冒犯而偃旗息鼓。
“我让酒店准备了些醒酒汤,要喝点吗?”
冉宁抬头看他,突然听到这样温柔的语气,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会变得没骨头。
看了眼他手里的保温壶,又扭头往屋内看了看。
孤男寡女的上下属,不合适。
而且,太乱。
想起来手里电话还没挂,冉宁跟那边说了点什么就匆匆挂了电话,又看了看门口一直没有进来的人,“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几分钟后,两人在酒店休闲区找了个位置坐下。
谢淮将保温壶放在桌子上,骨骼分明而修长的手按在盖子上拧了一圈。
一股热气瞬间往上飘,很香的味道。
桌子对面的女人正为男人这么无事献殷勤的举动而失着神。
他什么时候长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