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人来来往往,无数熟悉的面孔静默的守在城门口。
凌越怅然望着被围起来的棺木,心口坠落,满心颤抖。
他一直很沉默,除了与秦昭说了那几句话,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开口。
谢封叹了口气:“好在说了话,我都怕他憋坏了。”
“他心中难过,倒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秦昭接了一句。
谢封苦笑一声,千算万算,也确实想不到最后荣国公会死。
“你呢?现在如何了?”谢封被凌越挡住了视线,没看到秦昭的样子,只好自己问了一句。
秦昭还是那句话:“放心,我没事。”
谢封不觉得她是没事的样子,昏睡了这么些天,不可能不凶险,秦昭如此说,也不过是安慰罢了。
他想到季太医说的话,贯穿腹部,生育艰难,眼神一暗。
“你既回了京城,一切事物便无需担忧,只管养伤便是,后面还有我呢。”
秦昭一怔,倒是很少听到谢封说出如此保证。
她心中一暖,也不逞强,笑了一声接受了好意:“那一切便托付给你了。”
她的伤太重,季同知也不敢让她多费神,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便跳出来赶人。
秦昭躺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恍惚中感受到自己的马车动了。
再次醒过来,四周的景色也已经改变,她大概扫了一眼,她躺的地方是她在昌国公府中的闺房。
身旁时不时传来几声啜泣,秦昭扯着眼睛动了动,看到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