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周云此刻的悲伤。
一个半月的工资啊!
直接打了水漂。
周云人都快疯了。
他真是被寒鸦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的神智不清。
“刀了!全都刀了!”
“什么老板,刀了!钱不要了!”
“什么机娘,刀了!全都刀了!”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饶是赛车手的神经再坚韧,这一刻,他是真的蚌埠住了……反正没人。
“我一个月赚点钱,我容易吗?”
“我每天干十六个小时,平常不是泡面就是馒头,我容易吗!”
“我想吃阳澄湖大闸蟹!想吃西湖醋鱼!想吃扬州狮子头!想吃佛跳墙!想吃葱烧海参……”
周大少蹲在地上,拿着寒鸦丢下的衣服,化悲愤为食欲,报了半天菜名,越报越饿,口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人在饿的时候,就会感到饿……不是,会对食物的气息最为敏感。
恍惚间,他闻到了街道尽头传来的烧烤味道。
“我要去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