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忽略,兵书上有句话,叫欲擒故纵。
在金家势大时,但凡他热情一分,金艾纱总要怀疑他的目的。
可他没有。
他骨子里的骄矜,让他哪怕处深渊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桀骜。
金艾纱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轻声笑着:“傅司九,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你陪我走吧。”
话一落,傅司九猝然抬睫。
距离他十几米的树后,伍全面目阴森,手里握着的枪笔直地对向他。
黑洞洞的枪口冒出灰白烟雾,子弹快到看不见实体,在空气中又狠又猛地杀出一条肉眼可见的路。
伦敦的阳光原来也这样刺眼,傅司九想他姑娘了,想他们在澜玺的家了。
幸好他姑娘说了,她不会伤心,不会为他掉眼泪。
也好。
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没陪她去夏威夷,也没带她放烟花。
忘了吧。
把他忘了吧。
不知哪一刻,傅司九闭紧眼,不甘心呐,这臭丫头敢忘了他试试!
他原本就是这样恶劣的人,他才不要掩饰本性。
哪怕死,这丫头也得牢牢把他记着,把他刻进骨血和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