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太后的生辰,萧程亲自来府上接她去宫里,祖母和母亲叮嘱了她好半晌,让她千万别出岔子,本来母亲也是要一道去的,却突然感染了风寒,是以,这才作罢。
侯府外,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停靠在那,萧程先走了上去,妘锦稍提起裙摆刚要跨上木梯,一只修长的手便伸了过来,她抬眸,望见一双清冷的眸子,她把手搭了上去,碰及他手心厚厚的茧子以及那温热的肌肤。
一入马车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车内有一张小茶几,上面摆着几样点心和一只茶壶。
妘锦才坐下,马车便缓缓往前行驶,妘锦望了一眼对面的萧程,只见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
自从那日过后,他就不曾再来过侯府,她的态度还是让这位堂堂太子爷不悦了。
她垂下眸子,望着裙摆处久久出神,车内很安静,一直到了皇城内,俩人下了马车,也只字无语。而他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只留下一个宫女就走了。
妘锦望着他的背影久久出神,他会觉得自己是不知天高地厚吗?可是她暂时还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想说假话去骗他,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小姐,走啦!”竹青提着礼盒在一旁提醒。
妘锦回过神,竹青便对一旁的宫女道:“劳烦姐姐带路了。”
弯弯绕绕好一段路后,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墨汁,你怎么在这,太子哥哥呢?”
“回余姑娘的话,太子有事处理,叫奴婢先送妘姑娘去慈宁殿。”
余芷踱步过去,将妘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道:“哦,原来你就是太子哥哥未过门的太子妃啊!漂亮是漂亮,不过古人云这自古红颜多薄命,希望太子妃不要是那等福薄之人。”
妘锦抬眸望去,这女子珠光宝翠,浓妆艳抹,姿色却平平,适才宫女叫她余姑娘,那应当就是余丞相家的千金余芷,也是太后的孙侄女。记得前世,余芷胆大的在太后的生辰宴上请求太后赐婚,而这赐婚的对象便是萧程,但萧程当场便拒绝,拂了美人的心意,这胆大的余芷从此便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唠嗑。
现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妘锦一点都不觉奇怪了,她道:“瞧姑娘说的什么话,正所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为,且姑娘难道不知道这祸从口出,想宫里的娘娘哪个不是倾城之姿,这话要是传入了娘娘们的耳里,姑娘,你可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那你可知太后是我姑祖母。”余芷一脸趾高气扬的看向她。
妘锦望着她的样子,恍而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有了长辈与亲人的疼爱就无法无天,好像天底下的人都得围着自己转才好,她突地就嗤笑出声。
余芷有些恼怒。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