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娃精神抖擞,兴高采烈,唾沫星乱飞的一通吹牛,挥舞着手臂,绘声绘色地吸引了周边的众多村民围观。
他口若悬河和语气夸张地讲解,不仅让周边的娃娃们乐得前仰后合和花枝乱颤,大人们也咧嘴一笑。
“切!也不知道谁尿了裤子。”白水娃怒怼一声。
他狠狠地剜了白山娃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道,“大战野猪的是人家翰哥,好像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白山娃的思路根本不受影响。
他的头脑灵活,伶牙俐齿,大言不惭地说道,“如果不是我喊加油,翰哥能有那么大威力,野猪会吓成那样?”
“你……?”白水娃无语了。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之间脸上涨得通红。
萧戎翰坐在篝火旁,瞅着几位村干部和老人,思忖一会,明知故问地说道,“白村长,这里好像只有你们一个村庄吧!”
“这里这么荒凉,几乎与世隔绝,你们这几十户人家,为什么不搬到山下去,下面的生活方便、富裕,不比这里好吗?”
他的问话非常讲究,并没有直接提到政府的移民村,而是把自己置身事外,当作一个好奇的人和一个旁观者。
他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免给人以说教的印象,便于自己进退,容易沟通。也能够与村民们交心,没有顾虑。
“唉,说来话长……!”白念祖果然没有半点抵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对于搬迁不搬迁的这个问题,不仅政府感到头痛,苦聪村的村民们,也经历了无数次的探讨和争论。
所谓人往高处走,对于40岁以下的人而言,当然愿意搬迁。可40岁以上的人却固守传统,不愿意搬迁。
即便如此,绝大多数村民还是在政府工作人员的再三动员,并给予了大量优惠政策的鼓励下,纷纷搬离。
余下的老人、年轻人和孩子们,也不是不想搬,而是在固守和坚持,过不了心里放弃祖地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