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可要给俺老程做主啊!」程知节依然嘹亮雄浑的嗓音,从院子里传进藏剑楼,听起来特别的委屈。
李元婴直接坐起身来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老程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动不动来个猛男娇羞猛男撒娇猛男嘤嘤嘤……杀伤力太大,不是他这个年龄能承受得住的压力!
「耶?」程知节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憨憨地问道。「阿难,你怎么守在门口?陛下和滕王又在明目张胆地密谋着什么大事件吗?」
张阿难守在门口,通常代表着里面只有陛下和滕王两个人,通常又是滕王准备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怕政事堂的那些鸟人反对,提前和陛下商量对策。他不在那些鸟人的序列里,他很忙碌,没有时间去政事堂或者东偏殿跟他们扯皮,他们没完没了地扯来扯去,扯上个十天半个月,甚鸟事都决定不了!
呃呃呃,他们连鸟人都比不上,叶法善那个顶级鸟人可是非同一般的牛掰,飞机从长安飞到洛阳又返回长安用了还不到一个时辰,而且没有出现任何不安全的小状况,比鸟飞的都快!
「请卢国公稍等,我这就进去禀告陛下。」张阿难叉手行礼,温和而不失礼貌地说道。他总不能说陛下操心晋阳公主的婚事,正在里面逼着滕王想办法。陛下待他再好,他也不能失了分寸,随意如掺和公主的婚事……其实卢国公也最好不掺和,晋阳公主不是风姿典雅的长乐公主,也不是聪明面孔笨肚肠的高阳公主,更不是遇事只会找阿兄阿姊的衡山公主……
……晋阳公主的婚事没有定下,衡山公主的婚事也只能延后,小公主非但没有任何不开心,还再宫里和各位妃嫔相处甚是融洽,自得其乐。
「阿难,让义贞进来吧。」李世民白了一眼还在那抖肩晃腿的竖子,温声说道。能让程知节来告状的人,没有几个,再按照他声音里的委屈程度来推算,除了李靖或者尉迟敬德,不会有第三个人。
程知节愣了下……没有在讨论大事?那滕王想作甚呢……总不会他想离开大唐本土,前往袋鼠大陆吧?直接推开门走进藏剑楼,憨憨地委屈着抱怨道:「陛下,李药师倚老卖老,非要抢敬德和我首次乘坐飞机前往瓜州的机会。」
那么大年纪的人,不小心翼翼地保养自身,闲着没事抢这种位置作甚?就算有韦归藏和孙思邈陪伴,也不好说就万无一失地稳了,毕竟号称剑术第一、法术第一、幻术第一和医术第一的公孙白早已查无此人若干年……
……他那些徒弟倒是各安其事,没有听说哪个人出海寻找他?
「你还年轻,机会有很多。」李世民忍着笑和稀泥道。不论功绩,与李靖比起来,年轻十八岁的老程,确实不是一般的年轻,就是尉迟敬德也比他年长四岁,他争不过他们不丢人。
还有一点,老程负责的宣昭寺,打理的是大唐本土之外那三块大陆的相关事务,主要处理矿藏、土地、粮草、新物种和移民等类似于民部的工作内容。飞机的试运行则归属于兵部和工部、云鹤府等。目前为止,与他没甚太大滴关系,能飞往玉米大陆或者袋鼠大陆的飞机……路漫漫其修远兮。
「陛下,这不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而是李药师抓阄没抓中,却梗着脖子耍赖的问题!」程知节坐到李元婴对面的矮榻上,委屈地搓着手,低声抱怨道,憨厚的老脸让委屈更加真实也更有说服力。
李元婴无语望天,都是六十往上滴人了,李靖更是八十往上朝九十奔滴人瑞,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呆在长安,享人间富贵盛世繁华吗?干嘛非要向鹰酱的那两位老人家学习呢!他们又不用占春山,就算对不上牌,也没人敢拿他们开涮,听听寒山恋,欣赏下所谓四千年一遇的绝世美颜,不香嘛……
……他们听不到寒山恋?他随时可以安排府里的歌
舞伎排演,夜宴表演之后,不出三日,各种翻唱版必然风靡长安的馆阁楼台,酒店食肆和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