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见过的事物,人们一开始总是保持着警惕的心理的。

    何况,古代的百姓的日子并没有现代那些满脑子浪漫思想的少男少女想的那么好,一文钱对于百分之九十的家庭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财富。

    不像蓝星,人们走在路上看到一块钱,估计都升不起来要捡起的念头。

    想清楚了这些,她也不纠结:“无妨,大家会习惯的,而且以后他们就会知道,这样的制度对普通百姓来说是有益的。”

    在她的医馆里,只看号码的顺序,不看对方的身份,不管是有钱人也好还是穷人也好,她都一样治,谁也别想仗势欺人,更别想抢走别人的治病名额。

    不过,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证明。

    就像她的医术,不也是用了几个月才渐渐地被京中的百姓接受的吗?

    阮锦宁猜的没有错,虽然有不少人都对这样的制度存疑,但还是有许多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交了一文钱。

    下午的三十多个名额新鲜出炉。

    阮锦宁午休没有休多长时间,吃完饭就继续问诊,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但感觉有些不够,又双手叉腰左右晃了晃。

    一转身,发现陆青时不知何时杵在了门外,她嘴角微微一抽:“陆神医什么时候改名叫偷窥狂了?”

    这人最近总是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像这种站在门外的情况都算是正常的,更多的时候他是站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落,她经常是在无意间毫无防备地看向那个角落,猛地撞进一双冷漠的眸里。

    幸好她心脏没什么问题,但凡换个心脏不那么坚挺的,说不定会被他吓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