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河川用“你是智障吗”的眼神看她一眼,随即便对折返回客厅的聂洲泽嚷道:“哎叔,你知道她刚刚问我什么吗?”

    许时沅有种抄起拖鞋,塞他嘴里的冲动。但碍于“长辈”在场,她不能这么直接。

    “问你什么?”聂洲泽弯着腰,收拾桌上的白瓷茶杯。

    “我没问什么,”许时沅先发制人,拎起行李包挡住聂河川,“聂叔叔,你能带我去我房间吗?”

    “可以,跟我来二楼。”聂洲泽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道:“河川,桌子收拾下,我带时沅去房间。”

    “许时沅问我你是不是我亲叔!”聂河川还在喋喋不休,“这不摆明了废话嘛。”

    然而没人搭理他,许时沅甚为欣慰

    她默默跟在聂洲泽身后,无声地,用眼睛丈量着他腿的长度。谁知一个不小心,没留意脚下绊了下,往前扑去。

    出于危机来临时的本能,她一把抓住了聂洲泽的脚踝,摔倒是没摔,就是左膝盖磕在阶段上磕了下。

    啧,流年不利。

    空气静默了半秒,许时沅松开他的脚踝,脸上由于过于丢脸和尴尬而燥热不已。聂洲泽也是愣了片刻,紧接着反应过来,随即扶了她一把,“膝盖没事吧?”

    楼下的聂河川笑出了声,“许时沅,你怎么回事啊?”

    “我没事,没事。”她看了眼身侧经络分明的手臂,他很快便松开了。

    许时沅没精力搭理聂河川,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一副“我很好,我很坚强”的表情,从容淡定绕行到聂洲泽前边,还刻意跨了两个大步子。

    “上楼梯当心点。”聂洲泽有些无奈。

    他带她去看了两个客卧,随后她自己选择她想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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