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一听自家婆娘这样说,恨不得伸手把她那张臭嘴堵住。看向旁边宫月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宫健大伯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怒火往上撞,他立刻一把把婆娘推到了一边。
“你瞎吵吵着什么?还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把兔子摔死了,我是怕浪费,这才晚上让你炖了来吃。你知道什么?那是种兔,种兔,你明白不明白?”
宫健大伯的手指头,已经狠狠的戳上了他婆娘的脑袋,他就不明白,自家婆娘真是个榆木脑袋瓜子嘛,怎么从来没有开窍的时候。此时他倒是忘了,平时他们夫妻俩可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的。
“种兔啊,那是种兔。”宫健大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贴着自家婆娘的耳边吼着。
“那是人家宫健,我的侄儿,送给我,以后繁殖兔子用的。这么珍贵的兔子,你就给我炖了?你现在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我没收拾你一顿,就是对得起你了。”
宫健大伯娘被自家男人收拾了,此时也老实了。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在自家男人手里,是讨不到半分好处了。别说好处了,从早晨到晚上,就光打都挨了好几顿了。
今天对她来说,还真是难捱的一天,她现在急需吃两口兔肉压压惊,让自己能恢复点元气。
宫健大伯和大伯娘此时都安静了下来,等他们的情绪一旦平复,立刻嗅出了,在房间里充满着浓郁的肉香。两人的眼珠不自觉的又转向了,饭桌中间,摆着的那一碗红烧兔肉。
不同于宫健大伯娘,单纯的口水横流,馋的要死的感受,宫健大伯在馋的不成的感觉之外,他还想到了,这些兔子肉,可就是自己原来已经设定好的,那属于自家的,那十一只兔子身上的。
在馋得一塌糊涂之余,宫健大伯不由得,肉疼的再一次询问宫月“月儿丫头,你是说,你们把家里剩下那十一只兔子,都给炖了?这些肉就是那些兔子的?”
此时宫月眼睛亮晶晶的,她笑嘻嘻的回答着他们大伯的问题“对呀,大伯。我大哥说了,既然他把养殖兔子的方法,教给了村里这么多人家,又把那些兔子,作为种兔分散给了每一家。那之后,我们家就不再做养殖兔子这门生意了。”
“送完各家的种兔,我家里还有十一只兔子。它们留在我家,也没有什么用途,我大哥干脆决定,把这些兔子一下子红烧了,分给周围邻居,每一家都送上一些。”
宫月说着,用小手指了指刚才,被她放在餐桌上的那只粗瓷大碗这些,“这碗是我特意挑出来,送给大伯家的红烧兔肉。”
说完,她继续指着那一碗兔肉,对着宫健大伯说道“大伯,你可不要嫌少啊。要知道,虽然说是我们把十一只兔子都给烧了,但周围咱们这一片的邻居,可好几十家呢。碗里的这些红烧兔子肉,我可是仔细精挑细选给您挑出来的。”
此时宫健大伯脑海里,哪里还能听到宫月后面的那些话。他只听到,宫月肯定了他所听到的。那就是宫健把那十一只兔子都给宰杀了,变成红烧兔子肉送给了周围邻居。
他可是感到一阵的心疼,那可都是他的兔子呀!他可是把留在宫健家的那些兔子,看作为自家以后,兔子仓库使用的兔子呀。
宫健大伯此时那个心疼啊,他啪的一声把大手拍在桌子上,那一堆的碗碟,又随着他的动作,在桌面上又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