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冷啊。

    当然冷。

    都快冷死了。

    陶绒轻轻地放下了夹在脖子上的小提琴,动作之慢简直像被人用了慢动作,但陶绒对此却浑然不觉,垂着一双眼睛也不愿去看骆秋诉的脸。

    心情不好,谁也不想看……

    “怎么了?”

    “没事。”骆秋诉的询问声在陶绒的耳边轻飘飘地打了个转儿,而后清楚地感觉到他向前迈了一步,于是陶绒也应声后退了差不多的一段距离,不愿意让骆秋诉靠近自己。

    怕自己的坏情绪也传染给他。

    骆秋诉当然察觉得到陶绒的不对劲,所以没有再往前走。

    短暂的沉默之后,陶绒伸出手去指了指远处那栋灯火通明的大楼:“琴房在那儿……沿着湖边一直走过条石子路就到了。”

    根据上一次的经验,陶绒心中自顾自地以为是骆秋诉又在校园里面找不着北了。

    “赶我走?”骆秋诉一愣,也没有要往琴房楼走的意思,反而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了陶绒,“先穿好,瞧给你冻的。”

    陶绒没有伸手去接外套,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如果可以,她这会儿甚至都想当做骆秋诉根本不存在。

    但奈何骆秋诉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让陶绒想屏蔽都屏蔽不掉。

    “听话。”

    骆秋诉看着陶绒那被寒夜冻得通红的鼻尖,不悦地微微蹙眉,却同他微笑时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