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厅长调研完毕离开学校，在市长的目送下上了高速，一个掉头又返了回来。
“回家都得悄悄的回，厅长您也真够小心的。”苏秘书是真佩服领导的保密工作。
“不是回家，是去找云梦学生的妈妈。”
云梦妈妈在还给厅长的书中夹了一封信，她在信中举报了原中学校长明倩，她利用职务犯罪，在其任职时买卖学校招生名额，事情暴露后威胁当事人致其死亡。
原来云梦的死还另有隐情。
出于保护举报人的目的，为避人耳目，之厅长并未去云梦家中，他把云梦妈妈约到一个清净无人的河边。
市郊河边河水呜咽，水面白雾成练，已入深秋水草枯黄，冷风将人吹的瑟瑟发抖，云梦妈妈想起女儿泣不成声，她把一个日记本交到之厅长手上，却不谈云梦先说她爸爸的病。
“那时候云梦爸爸需要做手术，我们迫切希望手术成功，玉老师爱人朱心医生是我们的主刀，我们想着包个红包给她，可她笑着拒绝了，还保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我老公。”
“那你们一定很感恩，想要有机会回报医生，这是人之常情。”之厅长看着河面想起朱心就是落水死亡。
“后来，朱医生听说云梦偏科严重没考上高中，她说起校长私下给老师布置线下学生招生任务，没考上的学生需要多拿两万，但不计入学校收据，需要私下处理。我们是病急乱投医，找到玉老师，……”
“他不同意这样做，对吧，他是个原则性强的人。”之谊太了解他这个学生了。
“对，听说只有老师完成线下招生任务才能有评优等机会，但他说宁可不要优秀荣誉也不能做错事。我知道老师们都很有骨气。”她的脸上都是悔恨的表情。
“那最后云梦是怎么报名入学的？”之厅长十分好奇。
“是朱心医生去找的明倩，她瞒着玉老师替我们转交给校长两万块钱，就说云梦是因为诗词特长破格录取的。”
“那朱心医生收你们钱没有？白白帮你们，这样的人也不多。”之厅长心思细密洞察人心。
“她不要钱，说我们有学上了就行，她也是被逼无奈，完不成任务玉老师就不能评优，什么荣誉都没有就评不了职称。”
“噢，她与明倩达成了交易，连累了玉老师有了把柄握在了校长手里。”之厅长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