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源生似有所感地回过头。
大楼的前院栽种了几颗大树,在其中一颗树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被麻绳绑着腰半吊在空中的人影。
“太宰先生,”柴崎源生疑惑地歪了歪头,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好像看见了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神经病。”
本来就被麻绳勒得腰疼的太宰治听见这话,手指微微一颤,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是我。”
柴崎源生点了点头,“我知道是你啊,太宰先生,其他人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的意思是……”太宰治的声音听起来更飘忽了,“那树下的是我。”
十分钟后。
柴崎源生看着眼前刚被自己解救下来的太宰治,四肢健全,除了腰上被勒出去的地方之外没有外伤,看来不用送去医务室了。
太宰治的声音在这时幽幽响起:“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神经病?”
柴崎源生面不改色:“太宰先生你听错了。”
柴崎源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也很擅长,太宰治其实也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但他觉得这样很有趣。
虽然自杀又一次失败了,但柴崎源生的存在给他带来了新的乐趣。
“今天我要做什么?”柴崎源生问他。
太宰治昨天临走前和他说的那句话很有意思。“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柴崎源生想了想,觉得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今天不休息,明天也许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太宰治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大衣上沾上的灰尘,恶趣味地反问他:“你猜?”
柴崎源生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朝太宰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