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人坐在餐厅里，杨窕还是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自打饶博涛的那个电话接通，他的大脑基本就处在完全宕机的状态，他听着饶博涛跟韩律约饭，听着饶博涛让他一起去餐厅，之后便游魂似地跟着饶博涛上了车，来到了餐厅。
一张四人桌，饶博涛坐了一侧，韩律与饶博涛打了招呼后，十分自然地便坐到他身旁。
“师兄好。”杨窕小声喊了一句，之后便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直挺挺地坐着，连下巴都不敢压得太低，深怕挤出自己的双下巴。
饶博涛替两人做了介绍，又试探性地问韩律：“小律之前认识杨窕吗？”
韩律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
饶博涛似乎是微微有些失望，又转头看向杨窕，杨窕实在太紧张了，一个没崩住，抢答道：“我之前在学校里听过师兄的名字。”
这次饶博涛满意了：“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认识一下，杨窕下周要去附二做个手术，小律你照应一下？”
“好啊。”
韩律笑着应了一声，这时服务员推门入内上菜，杨窕松了口气，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埋头吃饭，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服务员走后，韩律竟然继续了之前的话题，问道：“师弟要做什么手术？”
杨窕的筷子停了，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坐在身侧自己苦苦暗恋了两年的男人，咽了口口水：“那个……”
一切发展得太快，他根本没想好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开了个头便顿住。
“嗯？”韩律没等到后续，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
被韩律这样看着，杨窕的思维再次凝滞，如果他的大脑可以转化成一道屏幕，那么屏幕上如今明晃晃只有五个大字——韩律在看我！
饶博涛也显然不打算再给他继续拖延的机会，直接乐呵乐呵地对韩律道：“小杨割个包丨皮，你看看给定个麻醉方案吧。”
杨窕发誓，在饶博涛话落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师兄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