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窗外突然传过来老邻居的叫声,我寻声望去,看来寒冷之夜没能把它们咋地!
眼见乌黑羽毛的后背,白色绒毛的肚腹,展开飞起时一对翅膀尖上大约十根的白色翎羽以及尾翼的羽毛带有那种闪着光芒如同蓝孔雀的尾翎一般好看的蓝色。
越来越健壮的体态保持着一副老样子站在窝边上,那一副黑色的脚爪握在树枝上,随着风儿来回的悠荡游荡着,就好像是铁焊上的一般,多大的风都悍动不了它似的。
说句实话,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看到老邻居消沉、颓废过,总是在天刚刚破晓时,就用歌唱迎接新的一天,也顺道把我从床上蒿起来。或许,生活的抑郁和无奈,正是在老邻居的感召之下,才一步步将那些绵延不尽的黑夜逼退。
这会儿,我拿起一张纸巾擦了一把鼻涕,早餐煮点热汤面吃了会好些,我一边寻思着一边煮起面来。
上班的路上,北风老是缠着我,把人冻得“不得安生”。
就在我坐在店里抱着热宝忙碌的时候,耳朵边上还能听见北风在窗外指手划脚地一会儿往这边儿吹,一会儿往那边儿吹的动静,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沙陈宝从外面冲进店里,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老丫连忙迎过去。
我心想,一心想填饱几位大姐的嘴的沙陈宝还能善解人意到提着几碗麻辣烫过来不成?
“外面下小雪花了,成地冷了!瞅瞅把我的手冻的都硬了。”他摘掉头顶上戴的狗皮帽子说道。
“天冷了,快过来暖和暖和。你这是整一兜子啥玩意啊,直冒热气?”老丫说。
“烤地瓜,刚出炉的。给你们几位大姐买的。”他说。
"我正愁着不知道吃啥好呢,你买的这一口,我最爱吃了。我先挑个大的尝尝哈。”老丫手里拿着个大地瓜,高兴得够呛。
“大姐,你看吃这个牙行不行呢?我去问卖地瓜大爷,他说没牙的老太太都爱吃,给你。”沙陈宝话还没等说完,拿一个烤地瓜递到了我手边上。
“噢,你才是没牙的老太太呢!”我看着他那一双散发着贼光的三角眼,中间两个来回乱转的黄眼珠子憋不住的想笑。抹搭了他一眼,说道:“你没盼望着你大姐,牙齿疼掉了啊?”
“兄弟要是那么想,还有没有点兄弟感情了?”他说。这会儿,见他那一刻不着闲的一对黄眼珠子突然不乱转了,盯着我。
“你今天跟你大姐很会说话,早上喝蜂蜜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