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看着满手油腥,很有一种把猪蹄塞南广嘴里的冲动。

    可是看在南娇娇的面子上,他决定暂且忍耐。

    车厢对面,南宝衣卷起竹帘,看着长街上的风景,脑海中浮现出南胭的身影。

    她究竟和夏晴晴说了什么,竟然让夏晴晴不再发疯?

    总觉得,她似乎还有后招……

    此时,南胭在医馆敷了药,脸颊终于消肿。

    她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夏府,刚踏进夏晴晴的闺房,迎面就飞来一个玉碗。

    她接住玉碗,望了眼满地狼藉,又望了眼还在愤怒砸东西的夏晴晴,莞尔一笑。

    她把玉碗放在博古架上,柔声道:“晴晴姐,我曾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以染病之身,嫁给萧弈做侯爷夫人。你且坐下,听我细说。”

    夏晴晴面目扭曲地落座:“要是你这次再敢出馊主意,我要你好看!”

    “晴晴姐放心。”南胭亲自为她添茶,“之前在西岭雪山,你和萧弈议亲时,他之所以不肯,乃是因为他早已有心仪的女子。”

    “是谁?!”

    “我妹妹,南宝衣。”

    夏晴晴惊愕:“他们是兄妹!”

    “兄妹又如何,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可是传出去,也足够败坏声誉、为人不齿!此事非同小可,南胭,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岂敢胡说?萧弈佩戴的荷包,正出自南宝衣之手。他系在腕间的红绳发带,发带上串着的那枚压胜钱,也都是南宝衣的。晴晴姐,你仔细想想,如果他不喜欢她,怎么会贴身佩戴这些东西?另外,我与南宝衣都是他妹妹,为何他只对南宝衣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