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珩进了殿对行礼的贤妃点了点头,随后向西太后行了礼“母后唤朕有何事。”
“你这孩子,无事哀家便不能唤你了?”西太后嗔怪道“那话啊还真是没错,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母后这般说就叫朕无地自容了。”李行珩正要坐下,听言俯身告罪“近来河北道贼匪乱行,几次三番皆未成功剿匪,是以不曾多入后宫。母后处又有表妹时时侍奉,朕才安心,不想却叫母后误会了,是朕不该。”
“你啊,从小就会说,头头是道的,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昕儿陪着哀家,这日子啊,也就那般。”西太后说着,慈爱看了贤妃一眼,见李行珩视线过来贤妃微微低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
李行珩握了她的手笑说“有表妹替朕侍奉母后,朕才安心不少。”对身后秦瑞之道“今夜临华殿掌灯。”
秦瑞之点头称是。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二人跪安吧。”西太后揉了揉眉心,叫二人退下。
浮生执了上好紫毫在价值千金的玉板宣一笔一笔无比耐心的写着“适”。
采薇走进来先站在一旁,待她写完最后一张才上前接过她手中笔并言“娘娘,怡真阁的方采女有孕一月了。”
“哦?那还真是好事一桩。”浮生走至一旁,微笑浮于面上,思索一番“可看过彤史了?”
随后又是一笑“瞧本宫,该是本宫未入宫前有的吧,可差人去通知皇上了?你去库房寻那尊白玉的观音,现在亲自送去。”
走了几步又将人叫了回来“既有孕就先将她份例提至御女吧,自掖庭挑两个嬷嬷去照看着,莫要有什么差错。”
采薇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高兴,却还应了一声离去。
蒹葭也略有些不解“娘娘怎这般高兴?”
“怎的本宫不该高兴么?”浮生对她的话却有些不解,眸中神色虽淡,但也可看出是喜悦“方采女有孕自是该高兴的。”
想到了什么她皱眉“方采女是独自一人居怡真阁?”
蒹葭点头“怡景宫便只她同倚玉轩的郭采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