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偏过头,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重新开始探讨她的病情,云碧月给她拿了一瓶丹药,叮嘱她一天三次按时服用。
祝彩衣问她:“多少钱?”
云碧月笑了笑,大义凛然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财乃身外之物,不需要。”
反正她待在阙阳宗足不出户,有了钱也不知上哪里去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然而祝彩衣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还是小师妹的人情,她盯着云碧月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多少钱?”
云碧月见她分外坚持,忽而想到什么,道:“这样吧,我不收你的钱,你画几张之前的神行符给我,便当作医药费了。”
有了神行符,她日后进山采药也会方便许多,若遇危险,溜得也快,可比钱实用多了。
“可以,只是我今日没带画符用的黄纸和丹砂。”祝彩衣没有空间道具,需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她今日来看病,东西都放在昨晚换下的衣衫里。就算她带了,也会在泡泉浴时被水弄湿。
云碧月问:“凡是黄纸和丹砂就可以吗?”
祝彩衣点头。
“那我有。”云碧月摇动衣袖变出一支狼毫笔、一叠黄纸和一盒丹砂。这是她以前为了练习画符准备的,可惜一直没学会,就放在空间里接灰了。
祝彩衣掸去表面灰尘,笔走龙蛇唰唰画了五张,以她肉身低微的灵力,五张已是极限。
“我一天只能画这几张,你先拿去用,用完告诉我,我再给你画。”祝彩衣道。
“好!”云碧月眉开眼笑地接过符纸,宝贝地贴身揣进怀里。
这相当于以后身边多了一个免费的活体画符机器,这看病看得值啊!
离开旧居,回到暖月阁,云碧月看着祝彩衣被水浸湿的青衫,拿了自己的衣裳给她换上,送她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