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绪？”
他是做了两份工作吗？
“我在酒店做晚间兼职。”王之绪目光躲闪，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王之绪，你是不是换微信号了？还能加好友吗？”许琳知道他很介意自己的窘迫处境被看到，于是采取迂回战术，打算要到联系方式，然后给他转一点钱。
“没有变，只是不怎么用了，手机号换了之后，还来不及换绑，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王之绪抓着推车的手在不断捏紧，很明显看出，他不想聊下去了。
许琳见他不想多聊，只能作罢。她主动将推车上的点心拿了下来，“我自己拿进去吧。”
王之绪看了一眼房内，又犹豫了一下：“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嗯。”
正好这个时候，洗完澡的体育生走了过来，直接站在了许琳身侧，将推车上的东西拿在了手里，他看到两人似乎气氛不对，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吗？”
王之绪看着两人，脸上的窘迫已经完全藏不住了。
许琳快速将手上的点心递给体育生，然后三两下把推车上剩余的食物都拿在了自己手上，对王之绪说了句“到时候联系”便匆忙关了门。
直播的后半阶段进行了很久，体育生身体被折腾得厉害，许琳也几乎透支了体力，观众看得过瘾，打赏自然也多了不少，不过，其中最占大头的还是林鹿深那价值几十万的礼物。
林鹿深只是昙花一现出现了几分钟，然后再也没有和许琳互动过了，私下里也没有。
许琳觉得收了人家的礼物，最基本的招呼还是要打的，她点开了林鹿深的头像，给他发了“谢谢”两字，还配了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可爱的小兔子表情包。过了很久，对方并没有回复她。不过，现在这个点确实太晚了。
体育生似乎还想继续和许琳保持合作，不过许琳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毕竟一次两次是合作，如果次数太多，就是避不开的社交，久而久之，直播和生活会难以割裂开。
离开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许琳叫了车，刚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王之绪正从酒店里追出来，他跑得很急，在许琳停下的时候，差点撞到她身上。
“酒店里的那个男生是谁？”王之绪拉住许琳的手，气喘吁吁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