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啊,要不然说什么不好,非要用那句话来拒绝!”
庄潮歌拍案而起,她望了一眼神情萎靡的顾无央,嘴唇煽动着,最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我劝你放弃。”
顾无央闷闷地嗯了一声,庄潮歌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见去。
自那天兴冲冲出门去,垂头丧气归来后,顾无央就是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连心爱的画笔都握不住了。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盛斐如无情冷酷的表情以及那扎心的不留余地的拒绝话语,顾无央都快哭出来了。
庄潮歌说是“报复”,其实她心中也有这种想法。但问题是一直是她试图接近盛斐如啊!她以为解开这件事情的契机在过去,可不管怎么回忆,都是丁点儿都记不起来了,还差点被各个版本的流言带到沟里去。
里说一经刺激就想起过去的事情,连个标点符号都记得,这根本就是假的,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庄潮歌望着萎靡的好友,一脸的怜爱之色。她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在听见那句话后你是什么反应?夺门而出?”
顾无央摇了摇头。
她回想着自己的表现。
怔愣、委屈、不解——各种情绪在脸上交织,她看着盛斐如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中自己“多情”的倒影,那种感觉像是努力了一个月就要完成的画作被人毁坏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应该怎么回答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甘心啊!如果真的不想与自己接触,为什么要出来?明明从一开始就不该有来往。可是看盛斐如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
她说了一句“好的”,然后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那一顿散伙饭。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庄潮歌听到了好友迷茫的问话,一时语塞。这哪有为什么?就跟她不喜欢香菜一样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不过好友现在需要安慰吧?思索了一阵,庄潮歌委婉道:“可能她喜欢长得寡淡的?”
顾无央像是没听到庄潮歌的话,眼中忽地迸射出了亮芒。她霍然起身道:“不是讨厌,是若即若离。”
“诶?你干什么?”庄潮歌不解地望着顾无央。
顾无央:“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