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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儿此时紧握着她的手掌,俨然像是握着自己亲娘的手一般亲切,温眸相望着,缓缓与她说道:“阿娘别再为这些琐事太过操心了,宁儿将来无论是嫁到庆王府,还是寻常人家,都只盼着阿娘可以顺顺遂遂的。”
“傻孩子”,齐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心:“阿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操心还为谁操心呢,咱们女人家呀出嫁没有丰厚的嫁妆,到了夫家总归要少些体面,更何况还是庆王府这样的门第。”
说着,她又忍不住轻叹了声:“就是你这十三叔,实在让人头疼了些,月前才输掉了百余贯银钱,这下倒好,不过一夜又输掉了咱们苏府半座宅院,阿娘也是无力相帮了,这次他若是再不知悔改,只能由着他自生自灭了。”
“不瞒阿娘,这件事情宁儿倒是同意二婶的做法”,苏宁儿浅浅的打量了眼她:“今年咱们苏家已是不易,出不得半分纰漏,定是不能由着十三叔胡来的。”
“阿娘又何尝不知呀”,齐氏蹙着眉语气沉重道:“香儿那丫头的心思阿娘也是清楚的,这次只得委屈你了。”
苏宁儿仅是闷哼了声,这位小祖宗,她实在没法子再伺候下去了,只要她不招惹自己,自己倒也不是爱惹事之人。
但她非要冥顽不灵下去,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对她低三下四的忍让着。
凡事总归要有个度,不能一味的为了家中和睦,硬生生将她纵容成了家中的大魔女。
如此思忖着,齐氏那对深沉的眸子忽然变得灵动起来,紧盯住她,疑惑的问道:“阿娘瞧着宁儿这两日对香儿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呢。”
想了想,她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香儿这丫头实在是不知分寸了些,你们姐妹两同气连着枝,在闺中吵闹倒也罢了,这次万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那些不成体统的话,传扬出去,伤的也是整个苏家的颜面,好歹过几年也要到出阁的年龄了,竟不懂得一荣俱荣这般浅显的道理。”
“阿娘不必担心的”,苏宁儿宽慰道:“这些事情,叶家二娘与婉娘都是清楚的,她们心里有数。”
“哎,难得这两位小娘子都是向着宁儿你的,若是换了陶家九娘”,提到陶芸淑的名字,她额间不由得一凛,随即现出几道细纹来:“倒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元白那孩子怕是也看得透彻。”
“赵郎君呀,呵”,她不自禁的冷哼了声,对这愣头青着实有些看不透了。
“我听说婉娘昨日过来又为你带了不少香料,这丫头自打与你相识就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宁儿可莫要怠慢了人家”,齐氏目光微微眨闪着,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些事情:
“婉娘的生辰怕是快到了吧,前几日听说李氏宗祠在准备笄礼事宜,想来这次李家子女有不少都是赶在一起举行的,定是十分甚大,她家兄弟姐妹众多,宁儿若是不想去观礼,也要准备一份得体的礼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