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乔言的丫鬟名唤云屏,她将乔言所求禀告给了谢斐后,谢斐只道,等他二人大好后,再来道谢也不迟。
乔言闻言,便不好在多说些什么。
如今知晓了乔列安好,乔言便有了心思去回想当日落水一事。
说起来,那日乔言出城还是因为一桩公差,乔言是秀州通判郗声手下的一名主簿。
去岁,秀州府出了好几桩女子失踪案,这些女子当中有坊郭户也有乡村户,看着毫无规律可言。丢了女儿的人家痛心疾首,只是谁也不知她们到底是何时失踪?又是在哪儿不见的?
秀州太守没将此当回事儿,案子也就积压着,最后被送到了通判郗声那儿。郗声为人刚直,通判监督职责从未懈怠。看到此事后,便将此事交给了手下得力的主簿,也便是乔言。
乔言走访了秀州城内所有丢了女儿的坊郭户,统计过后才发现,事实比之案卷上失踪的女子多了十几个。
隔日,便是乔言出事那日,她带着府衙中的一个衙役,便是去探访乡间丢了女儿的乡村户。乡村户中失踪之人更是有男有女,亦是比案卷上多了一倍。
只是探访到一半,衙役家中有事便先行回去了。乔言本想趁着天亮先回城,可是临时又来了两对丢了女儿的老夫妻。
待乔言做好记录,天已经黑蒙蒙了。乔府的马车停在官道上,她独自一人走在乡间的小径,直至走到东江边……
厢房内,静若无人,只余烛火燃烧灯芯,发出“噼啪”的响声。
乔言倚坐在床沿上,回忆着那日的一点一滴。
---
“皎皎……皎皎……”
夜半寂静之时,乔列突然发起冷汗,意识不清地喊着乔言的小字。
乔言看着乔列毫无血色的脸上,冷汗淋漓,她心中颤了颤,她不由想起当日在东江边上,乔列惊恐地叫住她,她回头却只听得一声闷响。她眼中便只看见身着天青色衣袍的少年不顾一切挡在她面前,生生替她挨了一棍。
随后,她搀抱着已站不稳的乔列,被那人推进了东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