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个闹法?有多大规模?什么时候开始的?”钟白马上敏锐的抛出几个问题。
“基层青年闹起来,那当然是有多大胆闹多大,你自个儿去想。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我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具体时间,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明白吧?”童四方语焉不详的道“当然,这些我也是听朋友说,具体的情况,肯定要下去看了、感受了才知道。”
“谢谢童教授的提醒。”
见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白也不再追问,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
搞技术的一般不会乱说话,连童四方这个和矿山冶金行业距离这么远的老教授都这么说了,那事情的真实局面肯定只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糟糕,而不是更好。
或许是这个话题比较令人压抑,钟白也感觉自己没什么胃口了,匆匆告别之后就返回家里休息。
……
来到厅里正式报道的第一天,钟白就感受到了机关和基层那种完全不同的工作氛围。
基层,可以说弹性是更大的,人们的情绪和工作状态也大多都层次不齐,这当然是因为基层的事情都很基础,又是一些重复性比较多的工作,所以显得稍微松一些。
但省工业厅作为指导管理天河省全省工业系统运行的最高机关,自然也有着机关一贯的忙碌、紧张和相对较高的办事效率。
很多普通人,尤其是基层的普通同志往往都有一种错觉,认为那些高高在上的机关单位里大多数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人,具体工作么,反正不过就是一些上传下达的事情,哪儿有那么夸张?
但钟白很清楚,在新华国的体制里,这种省级部门机关,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地方,事实上工作相当繁重不说,各种务实和务虚的工作都是随时紧密交织在一起,时不时突然还给你来个转换,能力不强而又想在这里面干出成绩的人,那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
办公室时时刻刻堆满各种上头发下来的文件、规定,动不动又要接到下面单位的请示、报告并且要及时指导、回复解决,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统领某个行业或者某个领域,做出近期规划和远期规划,并对以前效果不好的规划及时做出修正,你真以为这些日常工作很好做?那就大错特错了。
来到办公室,钟白发现自己新办公桌上已经被擦得亮堂堂的,热茶也已经泡好,一边的宋文海更是不知道已经提前来上班多久时间了,总之,一切都是那种熟悉的机关节奏。
矿山冶金科一共有四名同志,除了钟白和宋文海之外,另外两名同志分别是35岁的男同志张云敬,主要负责矿山的具体工作,还有一名41岁的女同志潘玲,负责冶金的具体工作。
这样下来,钟白反而是科室里年龄最小的。
科室人员的基本资料,钟白自然提前找傅冲山要过,来之前就有一个大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