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星睨着他,没搭理他,转身径自走到旁侧路灯下给自家司机拨了电话。

    司机会在十几分钟后过来接冯听白,在这之前,许怀星打算站在这里守着他。

    两人都知道对方就在身侧,但谁都没说话。

    许怀星不说话是因为理亏,冯听白不说话是因为此时胃疼得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可在许怀星面前,他不想示弱,更加不想蹲下来蜷缩在一起,哪怕那样可以缓解疼痛。

    冯听白的头抵着墙壁,汗珠一粒粒地往下砸,不知过了多久,胃里的感觉稍微缓和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问出今晚最想问得话。

    “许怀星,过得好么?”

    猛地听到他叫自己名字,许怀星愣了愣神才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一如七年前冯听白第一次见到她,眼里藏着光,不过现在这份光芒里又有了些别的东西。

    她说:“冯听白,这么久没见,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俗气。”

    冯听白被她气得胃猛地一缩,额头开始渗出细密汗珠。

    旁边的许怀星还在自顾自地说:“不过作为长辈这样说话也在情理之中,我过得挺好的。”

    她的声线比从前粗了不少,没有从前那么甜,反倒多了份清爽,入耳后,缓解了冯听白的胃部疼痛。

    唇角缓慢地扯起来,自嘲地笑了下才哑着嗓子开口:“许怀星,你知道你说话很讨人厌么?”

    许怀星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知道。”

    不多时司机到了,扶着冯听白把他扶到车上,又回头询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许怀星:“星星不上车么?”

    许怀星摇头:“今晚想去爷爷家。”

    司机拉着冯听白走后许怀星给司机师傅发了信息。

    ‘送他去医院吧,他好像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