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伯怀念起当年,忍不住的叹道:“当初若是没有老爷,哪儿能有大家陈墉啊。”
童玉青心头一紧,两只手紧紧抓着掌心下的衣服。“为什么?”
“当初老爷从禾阴郡走商回来,在路上捡了个奄奄一息的人回来。当时那人只剩下一口气了,老爷给他请了大夫救下他的性命,等他伤势好转,他才说自己是京城陈家人,老爷就顺路给他捎回来了。”
“是陈墉?”
俞翀把她的手抓在掌心里,这才发觉她的手竟然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他干脆把她两只手都握在掌心里,轻轻捏了两下。
童玉青心中一暖,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发问。“他怎么受的伤?”
松伯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老爷或许知道。不过就在半年后,这陈墉就突然有名起来。两家也还有走动关系,老爷就厚脸皮的求了一幅画来,正是小少爷你弄坏的那一幅。后来陈墉名气渐渐大了起来,夫人又亲自上门求了两幅。”
童玉青猛地坐直了身子,那两幅,不正好就是小金库那一幅和成子睿手里那一幅么?
“可惜,陈家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好在皇上已经给陈家平了冤屈,不过还是可惜……”
“松伯,我带青儿出去逛逛。”
俞翀跟宋碧波客气了一声,带着童玉青就往外走。松伯点头,给他们指了指方向,说哪哪儿风景好,哪儿哪儿有好玩儿的,紧着又让他们回来早一些,就像是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童玉青被俞翀拉着走,听他故意找些话来安慰自己,东边的都能扯到西边去,不经意这么一听还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可把话过过脑子,又觉得他扯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夫君,松伯他儿子……”
“秀兰跟你说了么?”
她点头,见俞翀正直直望着自己,就把秀兰的话又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
俞翀轻描淡写的语气,其实心里已经对吴太傅一家有了想法。松伯是俞老太爷最信任的人,跟俞翀的关系在这么多年后了仍是如此亲密,他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位吴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