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离去,便赶紧道:“绵绵姑娘莫生气!既然绵绵姑娘不喜欢这件,那唐某改日再送绵绵姑娘一件别的就是!”
绵绵又是一声冷笑:“哼!别的?那云贵坊中就这玉罗裳价值百金,我为何要穿别的?”
唐御苦笑一声道:“绵绵姑娘不知,云贵坊中除了玉罗裳,还有许多好东西呢!譬如,揉蓝衫、点檀裙、碧水氅、清波领……这些散件,在京城之地也是十分畅销的!不如,唐某一一买来赠予你?”
绵绵下巴微扬,倨傲道:“这些畅销之物,我才不稀罕!我如此美貌,何以要穿得同那些寻常女子一样?!哼!你若想赠我东西……非玉罗裳不可!”
唐御为难道:“绵绵姑娘可能不知……这玉罗裳,云贵坊里三年才织一件!哪里能是说买就买到的?!而我此番之所以能侥幸买到,全因一位京城的客人交了订金之后又退掉了,我才得了这么个大便宜!如若贸贸然去买……怕是指定没有的!”
绵绵如藕段般的玉臂轻抬,挑眉道:“唐二公子的运气一向好的很!不如等回京城的时候,再去云贵坊里寻觅一番?说不定,就能同上次一样,捡个现成的呢?!”
唐御如实道:“这三年时间未到,云贵坊是不会提早破例开卖的……”
绵绵两眼轻轻一瞥,将团扇自右手换至左手,不耐烦道:“唐二公子的爹爹不是皇商?在京城的人脉定是十分宽广!以他如今在众商家中的地位,只要稍稍跟那云贵坊的掌柜通通气儿,这小小一件玉罗裳,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御倒从未想过唐臣的这层关系,当下听绵绵说得坦然,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恍惚。
后见绵绵催迫的紧,他只得讪讪应下,答应尽快帮绵绵去问明此事。
绵绵的脸上这才露出难得笑容。
唐御见状,终于也跟着松了口气。
唐御本坐在绵绵的塌沿之上,说了这许多话后,口中很是干燥。
是以,他本能地抬眼自屋中扫了一圈儿,其意想请绵绵的贴身丫头花菱给自己端送一杯凉茶。
谁知,却不曾得见花菱的身影。
唐御不禁出言疑道:“绵绵姑娘,怎得不见花菱姐姐?”
问完这句话后,唐御忽然记起,上次自苏州离去之时,绵绵就说花菱在外采买东西,至深夜亦未归,那时自己还十分遗憾在离开之前未曾见上她一面……如今时隔一个多月重回醉青楼,怎得却还是不见花菱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