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哭的,但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师父教她画符布阵的情景。
以往每次她自以为画得不错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师父就会跳出来说她笨,画得还不够好,比起他差远了,然后提及自己当年是如何如何天纵之资,又是如何如何的擎天驾海之才。
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可笑着笑着眼睛就越来越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秦墨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别哭。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苏可可一把抹掉眼泪,闷声道:“我才不哭呢,师父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
秦墨琛:“就算你哭鼻子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委屈地哭就好,不然——”
他顿了下,声音有些悠长,“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
苏可可瞅着他,眼角还挂着两颗泪珠。
总觉得叔刚才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丫头,告诉师父,你现在很好,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嗯?”
苏可可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嗯!”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而两人离开不过半个小时,桃花山的这座土坟前便多了两抹影子。
女子手执一把油纸伞,红色长裙在冷风中飘荡,裸露的肌肤白皙如雪,在这样的季节里显得格格不入。
男子的穿着则正常许多,敞口的驼色大衣里是v领白色毛衣,衬得男人的肌肤有些苍白。
“公子,你算得很准,人刚走不久。”红衣女子道。
男人望了望桃花山脚的方向,神色难辨,“她现在过得很开心。玖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