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年缘然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
睁开眼,他一时有些恍惚——昨晚竟然梦到了自己第一次见有秋林时的场景。
距离他哥哥的葬礼已经过去了近九年,他和有秋林的关系从陌生人到名义上的寡嫂、实际的监护人,直到现在的……
年缘然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枕边,有秋林还在熟睡,背对着他,微微弓起背,是带着防备的姿势,睡衣领子有点歪,露出一半肩头,脖颈修长白皙,什么痕迹也没有。
这是很少见的,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年缘然就像一只对自己领地与所有物占有欲强到近乎偏执的小狼崽一样,他会在自己嫂子身上能看见和不能看见的地方留下各种痕迹,吻痕、咬痕、甚至是泛着青紫的指印,害得有秋林每天去公司都要穿高领衬衫或薄毛衣,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
要是一般人早就会被他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与床上恶劣的性癖逼疯,可他的秋林只是笑笑,温顺地张开双腿,任由他侵犯到最深处,还会主动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呻吟,请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甚至会在他抽身时用双腿紧紧绞住他的腰,用湿润的眼神看着他,求着不要离开。
谁能受得了呢,年缘然想。众人面前温和又说一不二的林秘,私下里却是仿佛要靠着男人亲吻与精液才能活下去的漂亮情人,不怪他从来不搞办公室恋情的哥哥会亲手彻底打破自己的原则,还小心地把人藏在谁也无法窥见的隐秘角落里。
身为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年缘然下面很自然起了反应,他支起身,偏头亲亲有秋林,动作小心,但熟睡的人立刻惊醒了。
揉着眼睛,有秋林半梦半醒间本能地回吻了年缘然,同时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回抱一下年轻的恋人,动作进行到一半便僵住了。
“早安。”有秋林哑声道,坐起身体,脸上一片自然,“我去准备早饭。”
年缘然看着那双停在半空又很快垂下来的手,点点头。
有秋林是再会观察他人脸色不过的了,可是对自己亲手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兼具弟弟和恋人双重身份的男人,刚睡醒的脑袋尚且迟钝,他也做不到时刻谨慎。
因此没有多疑,有秋林下床简单洗漱后便去准备两人早餐,等年缘然吃完后给他递过包,亲自把人送出门,乍一看好似一个再贤惠不过的普通妻子。
“一起吗。”年缘然问道。
有秋林摇摇头:“今天到外面办点事,暂时不去公司,我会按时回来的。”
年缘然颔首,出门前像往常一样,低头给了有秋林一个临别吻。
有秋林闭着眼接受这个亲吻,因此没看见年缘然带着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