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天光熹微,一声鸟鸣掠过枝头,宁汐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惺忪得刚想继续补觉,就鲜明地感觉到了腰间一股重力。
重力之外,是浑身流通的酸涩和难以磨灭的痛感,莫名消沉的倦怠和困意更是密密笼罩,从头到脚,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想来可能是时间太早了,还没睡饱,这是常有的情况。
但腰间那股重力实在让她难以忽视,宁汐想要伸手去推,却又无奈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当是梦境之中的混沌,轻轻地呢喃了声:“重。”
紧接着,像是得到某种指令该有的回馈,宁汐明显感觉到腰间的力道轻了,却还是有搭落的存在感。
她没再管,毕竟困意一股脑涌上来的时候,她连自己现在几点都顾不上了,只隐隐约约清楚,她今天上午没事,好像是可以睡个懒觉的。
这通回笼觉,一睡就是两小时。
以至于恶劣天气后的晴空艳阳,太阳光晒到她身上,宁汐才迷迷糊糊地大梦初醒。她习惯性抬手揉了下眼,却在下一秒,衣袖上不属于她的香味而猛然惊醒。
这抹味道,怎么和梦里的那么相似?
宁汐瞬间清醒了,腾地一下坐起后,环顾四周,在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后,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后,轻轻舒了口气:果然,只是做梦。
但她怎么会做这么真实又惊悚的梦?居然还是有关于江季珩的那种梦......
她对他是有多渴望,太过分了吧。
思绪慢慢收回,宁汐有察觉自己嗓子有点不太对劲,要说照常,好像是哑了点;要说沙哑如磨石,好像又没到那个程度。
她这是怎么了?
宁汐揉着太阳穴就要起床。
忽然“咔嗒”一声,仿佛从天而降的声音,激得她身子一颤,就连已经落到地毯上的脚也是顿住,一下子变得像是突受控制的机器人,卡在原地。
而后,真像白日做梦一样,洗手间的门开了。